（间之楔同人）珍兽 14-九禾禾

14.

双月重叠，繁星满天，这样美好的夜晚Iason本想与Riki在植物园一起度过，只可惜半路碰到Gideon，Iason有点不好的预感。

他不着痕迹地握住了Riki的手，目不斜视地从Gideon身边走过。

就在擦肩的刹那，Gideon开口了：“好久不见啊Iason。”

Iason停住了脚步，转过身，顺便把Riki拉到身后，冷冷地看向Gideon。

确实很久没见，Gideon从那件事之后没几天就去外星系出差了，似乎今天才刚刚回来，可Iason实在不认为他跟Gideon还有什么互相问候的必要。

“为了一个宠物就这样冷淡，真是让人伤心呢。”

Iason不禁皱了皱眉，Gideon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他不舒服，最重要的是，他现在很讨厌听到“宠物”这个词，于是开门见山道：“你想怎么样？”

Gideon闻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越来，道：“决斗吧! 输的人任由对方处置如何？”

Iason点了点头，对着Riki叮嘱道：“先回房间，等我回来。”然后转身跟上Gideon往击剑室的方向走去。

斯诺克Iason更擅长，马术Gideon更佳，所以挑两人势均力敌的击剑来决斗，Iason是没什么意见的。

刚刚换好击剑服站定的Iason就迎来了第一击，那股汹涌的怒意即使隔着面罩Iason都能够清楚地感觉到，看来上次的重伤确实让Gideon受到了很大的打击。

Gideon的进攻狂暴而猛烈，Iason不得不采取守势，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场上的形势渐渐发生了变化，Iason的进攻速度越来越快，Gideon在密集的剑招中开始有点左支右绌，而这时距离第一击才不过五分钟，别说Gideon，就连Iason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。

但是当他看到站在玻璃墙外的Riki的时候，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。

Iason感受着身体里不断涌现的力量，继续加快了进攻的速度，很快，Gideon的面罩被一剑挑飞。

“你输了。”Iason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，开始换下击剑服。

“想方设法维护一个贫民区的宠物，Jupiter真的允许你这样乱搞？”Gideon攥紧了拳头，恨恨道。

Iason不由得哼笑一声：“你怎么知道这不是Jupiter授意的呢？” 说完他便向门口走去，今晚，他要好好感谢一下他的小Riki。

Gideon愣了一下，待反应过来Iason话里的意思之后瞬间变了脸色，他冲到门口正看见Iason揽着Riki正准备离开，年轻杂种脸上的笑意强烈到刺眼，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在Gideon的心底升腾起来。

他伸手抢过门口守卫的激光枪，朝Riki扣动了扳机。

“Riki ! ”

Iason用余光注意到了Gideon的动作，他不假思索地挡到了Riki的面前，激光射线瞬间射穿了他的右胸，然后在Riki的左肩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。

Iason眼睛里的血雾迅速蔓延，身体的重创和Riki的受伤快速地激起了他的狂躁症，他转身便要朝Gideon扑去。

Riki一把抱住了他的腰，与此同时伸出了思维触角安抚Iason，只是力气悬殊太大，他

一下子被Iason带倒在地，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，幸好思维安抚开始奏效，Iason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。

混乱中的两人谁都没有留意到Gideon脸上越来越明显的震惊。

Iason恢复理智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跪下来查看Riki的伤势，幸好伤得不深，不算太严重。Iason低头吻了吻因为安抚他而略显疲惫的Riki，搀扶着他站了起来。

“Gideon，这次算我们扯平了。如果你再对Riki出手的话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
留下这样一句话，Iason便抱着Riki离开了，只留下Gideon在原地沉思了许久……

听完Iason的叙述Raoul有了点头绪，“原来是这样，Gideon发现Riki的真实能力了，他一定会去跟Jupiter求证的。”

“恐怕不只这样吧。”

“嗯，他知道了恐怕整个EOS很快就都知道了。切，真是麻烦！”Raoul一想到很快就要被那些无聊的家伙们问长问短就抑制不住的烦躁，“你的伤怎么样？”

“已经修复了，倒是Riki需要一点时间恢复。”

“人类的身体就是脆弱啊。”

“嗯，所以我会加倍保护好他，不会再让他受一点伤害。”

Raoul有点惊讶，“啊，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不过没什么，算了……”

Iason没有把Raoul的欲言又止放在心上，因为Riki醒了，Iason立刻挂了电话。

“感觉怎么样？还疼吗？”Iason抚着Riki的额头轻声地问道。

Riki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，以前在Ceres打架，比这严重的时候多多了。”刚说完，却发现Iason一脸凝重。

Riki苦笑了一下，挣扎着坐了起来，Iason忙扶起他，拿了两个靠枕放在他背后。

Riki双手捧住Iason的脸，认真地对他说道：“Iason，这不是你的错，相反，如果不是你，我现在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
在说到“死”字的时候，Riki感觉到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愈发地紧了，他顿了顿，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下去：“也拜他所赐，我总算还想起来，我们的关系是不被允许的。如果始终是这一段时间这样的幸福，真怕我到时会做出什么肆无忌惮的举动来，那才是真正的灾难。所以，我们还应该感谢Gideon，不是吗？”

Iason心疼地抱住Riki，他知道Riki是在安慰他，在为他考虑。他一直爱着Riki倔强不屈的灵魂，可是真正在一起后，在他得以见到Riki更多的一面后，他发现，他更爱着这样温柔善良的Riki。

只是Riki不知道，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，暗地里仍然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……

“Riki，你真的幸福吗？”

Riki在Iason怀里重重点了几下头，然后抬头望着他，那目光好像在问，Iason你呢，不幸福吗？

“Riki，我现在发现，能生而为人，真的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。而Riki你，把我变成了一个人类。”

用了几秒钟消化Iason的话后，Riki笑起来，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，将Iason的唇拉近，用力吻了上去……

今夜，Raoul没有回科学院，见完Jupiter后他就顺便回了他久违了的EOS的家。

靠在自家大的没有边际的沙发上，Raoul回忆着Jupiter跟他的对话。

Jupiter很直接地问询了他目前对Riki的研究进展，Raoul一一进行了汇报，包括最终标记对异能者的能力大幅度提升，信息素的作用和抑制，还有对Black Moon的研究实践。经过一段时间与Katze的共同实验，Raoul已经初步确定了Black Moon中对于珍兽觉醒起关键性作用的物质，下一步就是量产并进行大规模试用了，找出更多的珍兽不久将会实现。

Jupiter很满意Raoul的汇报，而让Raoul心事重重的则是最后一段交谈。

“人类的智能化进展怎么样？”

“目前样本正常存活。”

“那就尽快正式实施吧。”Jupiter无机质的声音显得异常地冰冷。

Raoul一怔：“Iason不会同意的。”

“你也可以用你刚刚找到的那个。”

是Katze……Raoul攥紧了拳头，没有说话。

或许是察觉到了Raoul的迟疑，Jupiter接着道：“我会安排Iason暂时离开，等他回来，我想他会满意他看到的结果。”

Raoul松了一口气，同时心底又涌起一股罪恶感，在Riki和Katze之间，他舍弃了Riki……他背叛了Iason。

“Raoul大人，晚饭做好了。”Furniture悄无声息地将晚餐端上桌，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。

Raoul看着立在一边眼眸低垂面无表情的Furniture，突然觉得有些无趣。

晚餐是迷迭香煎鳕鱼，Raoul尝了一口，发现没有Katze做的好吃，便再没有味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