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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血狂热爱好者

[旭润/凤龙]相见欢19

久违的PS:经过邝露重新编制历法,妖魔花三界的时间刻度调整为与天界一致。

19.

润玉不欲再举行登基大典,待商定明日重登天启台,以及举行第一次朝议后,群臣便陆续都散去了。

等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时,润玉对旭凤道:“我们去接狸儿吧,估计他该等急了。”

旭凤点点头:“好。”

两人从璇玑宫出来,向南天门走去。

这条路润玉曾经走过千万遍,但都是孤身一人,最后一次时,他身披战甲,满心仇恨。

如今一路风景依旧,可心境已迥然不同。

润玉侧头看向旭凤,感觉到他的视线,旭凤也转过头看了他两次,可润玉都一言不发,旭凤有点不明所以,回了他一个有点呆的笑容。

润玉终于忍不住笑了,悄悄牵起了他的手。

牵了片刻后,旭凤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,下一刻他将润玉的手甩开,然后快走了两步,先他一步出了南天门腾云而去了。

润玉有点莫名其妙,但看旭凤的样子显然是闹别扭了,就等着他去哄。

这样的旭凤已许久未见到过,润玉抿着唇摇摇头,默默跟了上去。

直到下了云端,旭凤还是自顾自朝前走,润玉无奈,故意道:“是不是我当了天帝,你就不打算再碰我了?”

旭凤闻言转过身来,不可思议地望向他:“你反省了一路,就反省出这样的结果?”

润玉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谁说我在反省的?你让我这么做了吗?”

旭凤被堵的哑口无言,哼了一声,迈步便又朝前走。

润玉此刻已想明白他在气什么了,见状软声道:“好啦,我知道错了。”

旭凤又哼了一声,停了下来。

润玉浅笑着上来执起他的手,晃了一下道:“我错了,你不要生气了。”

旭凤这次没再挣开,只是板着脸道:“错在哪儿了?”

“我不应该未等你来就出手,”润玉叹了口气,“可是当时那种情况,我根本没有办法……”

“你错在一点不惜自己的命!”旭凤厉声打断了他,他转过身来,眼里没有丝毫嬉笑之色,反倒流露出无可名状的痛苦,“而我气的是我知道,就算再来一次,再来十次,你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!”

“旭凤……”面对这样赤裸的痛苦,润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玉儿,你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,天界,苍生,责任,我也不知我能排到第几位,可是玉儿,”旭凤握住润玉的双手,捧至胸前,红着眼道:“我只有你!其他所有的东西,甚至包括狸儿,都只是你的附带品。玉儿,你若哪一天真的离开了,不要指望留下什么来牵绊我,因为没有你,这个世间于我,已毫无意义。”

“旭凤……”润玉哀哀唤着,眼前一片模糊。他不知道该拿什么,才能偿还旭凤如此深情。

旭凤的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:“玉儿,我只求你,下次再做选择的时候,能不能多考虑我一点?”

“好,我答应你,”润玉一把揽住他的脖颈,呜咽道,“我答应你……以后,我会好好爱惜我自己,我会长长久久地活下去,一直陪在你身边,好不好?”

闻言旭凤的泪终于也落了下来,他侧过头吻着润玉的鬓角,连声道:“好,好……”

润玉稍稍退开一点,任旭凤一点点吻着自己,直至吻到唇上,方才又紧紧搂住,用力地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。

一反分离前的清浅,两人热烈而疯狂地吻着彼此,炽热的唇舌无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,深入到连魂魄似乎都要被对方吸过去的程度。

这样不知吻了多久,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,望着彼此还是微红的眼圈,同时笑了出来。


两人刚迈入水镜之中,便撞上了邝露。

邝露日日在此等待,见到两人安然无恙,便知天界危难已解,一下子又哭又笑了起来,直到润玉问她狸儿呢,她才想起来带润玉朝锦觅的住处走去。

路上恰巧碰上了长芳主,只见长芳主施了一礼,道:“陛下今日降临花界,不知所为何事?”

润玉见她无一丝惊讶且口称“陛下”,便知天界已将他归位的消息传讯四方,坦然道:“本座来接狸儿回去,狸儿顽皮,这几日有劳长芳主费心了。”

长芳主抿唇一笑:“狸儿是个可爱的孩子,众芳主都很喜欢他。”

虽知是客套之辞,但儿子被夸,润玉还是不由露出几分喜色,再看旭凤也是一样,笑得俨然一个傻爹爹。

简单叙过几句之后,两人便拜别了长芳主。

刚刚走到锦觅门外,还未出声,狸儿就听到动静从门里冲了出来,抱住了润玉的腿,抬头软软道:“娘亲!”

润玉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,旭凤便一把将狸儿捞了起来,锁在怀里道:“只要娘亲,不要爹爹了,是不是?”

“不是!”狸儿的小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,然后停下来两眼闪闪发光:“爹爹,你今天穿得好威风啊!”

旭凤才从妖界赶回,黄金战铠还尚未换下,闻言不禁眉开眼笑。

润玉刮了一下狸儿的小鼻子,嗔笑道:“花言巧语。”

“是啊是啊,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人,”锦觅也从屋里迈出来,笑着抱怨:“把各位芳主还有老胡都哄得服服贴贴的,真不知是跟谁学的!”

“除了那只死乌鸦,还能是谁?”一个欠揍的声音忽然从锦觅背后传来,定晴一看,不是墨辰又是哪个?

旭凤正要动气,忽然袖子被润玉扯了下,顿时乖了下来。

润玉并不理他,只朝锦觅笑道:“锦觅,谢谢你帮我照顾狸儿这么长时间,还有……”润玉朝墨辰看了一眼,接着道,“不胜感激,日后若花界有难,天界必鼎力相助。”

“润玉你客气了,对了,我是不是该叫你陛下了?”

润玉摇摇头:“我们都是朋友,私下里无需这样客套,还是唤我润玉就好。”

见两人你来我往都当自己是无物,墨辰有点不爽:“喂,润玉,你不该也谢谢我吗?”

“本座倒觉得,北玄君应该谢谢本座才对。”润玉一脸高深莫测,“若不是本座,北玄君怎么可能在花界做客这么久,久到……连亲都一并提了呢?”

刚刚长芳主不过提了一嘴,此刻却正好拿来让墨辰吃瘪,旭凤顿时有点幸灾乐祸。

没想到墨辰半点尴尬也无,反倒满面得色,结果只有锦觅在旁边闹了个大红脸,掩饰道:“润玉,大战刚刚结束,你应该有挺多事儿要忙的吧……”

润玉见状与旭凤相视而笑:“嗯,是挺忙的,那我们先走了,改日再聚。”

狸儿还被旭凤抱着,闻言连忙挣了下来,跑过去挨个抱了抱锦觅和墨辰的大腿:“锦觅姨再见,墨辰叔再见!”

只见墨辰胡噜了把他的脑袋,千万年难得一见地笑了下:“小狐狸,后会有期。”

润玉与旭凤面面相觑,都弄不懂儿子何时有了这样大的魅力。


两人一左一右牵着狸儿出了水镜,走出一段距离,润玉突然问道:“现在就回天界么?”

旭凤微一沉吟:“去趟偿梦斋吧,还有些东西没有拿。”

润玉这才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
天上三日,人间却已过了三年,此时正是冬季。

只是润玉离开前施的结界让时间静止了,三人推开院门中,院中一切都还跟走时相同。

廊下还挂着七夕时的花灯,桃树上也还结着未摘完的桃子。

旭凤先行去了屋内收拾东西,狸儿也跟着窜了进去,剩下润玉一人在院中。

润玉原地缓缓转了一圈,似乎要将这院中所有的景物都记在脑海里,过了许久,方才拍了下手。

只见霎那之间,花灯褪了颜色,干瘪的桃子纷纷掉落,就连桃树的树叶都一夕落了个干净。

过了片刻,润玉走到石桌旁,拿袖子将石凳上的树叶扫了扫,慢慢坐了下去。

待旭凤牵着狸儿走出来的时候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。

狸儿一见娘亲坐下来,便立刻放开旭凤的手,化为了小黑狐跳到润玉的腿上,转了两个圈便趴下来睡了。

润玉如往常一样轻轻抚着他柔软暖和的小身子,眉峰却仍然蹩着。

旭凤叹了口气,走过去拉起他一只手:“玉儿,不用舍不得,还记得我那句话吗?”

润玉抬起眸,眼波如水:“有你之处,便是吾乡。”

“只要我们一家三口仍在一起,我们在哪里,哪里便是偿梦斋。”

润玉头靠在旭凤腰间,闻言蹭了蹭:“嗯。”

润玉又发了一会儿呆,然后便听旭凤一边抚着他的头发一边道:“你打算如何跟群臣说狸儿的身份?”

“就说狸儿是我的儿子,具体怎么来的,量他们也不敢问。”

“那狸儿便是天界的大殿下了,该给他取个名字了。”

润玉低下头,看小狐狸睡得正香,肚皮一起一伏,喃喃道:“莫失莫忘,莫弃莫离。便叫莫离吧。”

旭凤想起那个早早逝去的孩子,眼神也不由黯了一瞬,道:“好。”


次日朝议,润玉第一件事便是将五方门户的节制权和八方兵权全部交给了旭凤。

朝堂之上一下子便炸了锅。

虽说旭凤在刚刚过去的大战中居功至伟,身上也不知怎的没了魔血气息,但是他好歹曾是魔尊,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弑了天帝,如今一声不吭重新归了神藉也就罢了,竟还独自一人包揽了整个天界的兵权,天帝也不怕哪一日再度剑悬颈上,实乃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
众臣之中只有丹朱和太巳没有出声,丹朱是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原委,太巳则是从邝露的态度中猜到了实情。

“哼!”

忽然润玉一声冷哼,群臣瞬间便噤了声,大殿里一时静悄悄的。

润玉让旭凤退到一旁,二话未说便又开始议起下一项议题。

望着玉座上身着月白帝袍、头戴白玉冕旒的润玉,旭凤心内忽然涌起一股难言的骄傲。

他知道润玉是一位好天帝,却从未真正目睹过端坐玉座上的他。

威严凌厉,公正严明,深谋远虑,恩威并施。

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扫过,都叫人不自觉俯首听命。

即便是父帝当年,也没有如此威信。

这便是六界至高的君王。

却也是他的玉儿。

独属于他。

旭凤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确信,他甘愿做他的臣,辅他君临天下、万世升平,直至生命的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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